波洛斯去哪儿了

【一】
布鲁斯见到迪克的时候他坐在诊室前的长椅上，身上穿着莱斯利医生找来的便服，衣服有些宽大，袖子卷到手肘，脸埋在双手的手掌里。
“迪克。”
迪克抬起头，眼睛布满了血丝，看了站着的布鲁斯一会儿才说话，“他救了我，布鲁斯。”
“我知道。”布鲁斯走到迪克身边，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没能帮上什么忙，杰伊还没醒。”迪克有些疲累的动了动眼皮，“这感觉很糟。”
“你尽力了。”
迪克点点头，揉了把脸站了起来，“进去看看吧，咱们得轻一点。”

杰森睡在里面，难得的安静。迪克帮他抻了抻被子，盖住他放在外面的手。
“你去歇一会儿。”布鲁斯走到他身边，陈述句的语气不是很坚决，“我会守在这里。”
迪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头，“我是应该回公寓一趟，麻烦你了”。

“你有话想跟我说。”迪克走后，布鲁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侧着身对床上的人说。
“没有。”杰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祖母绿色的眼睛在昏沉的夜晚闪过一瞬的光。“我只是不想听迪克的唠叨。”
然后布鲁斯跟着他一起沉默了下来。
“你来谢我的？”杰森首先开口，他不喜欢跟蝙蝠侠比沉默，他本来也不是个沉着的人。
“你做的很好。”屋子里没开灯，布鲁斯的脸藏在阴影里。
“我在他公寓旁边装了窃听器。”杰森前言不搭后语的。“这两天我一直在跟着他。”
“嗯。”布鲁斯这样回答，然后又没了下文。
艹，床上躺着的人在心里骂了一句，手心紧紧的捏着床单。“如果你没事可以滚了，先生。”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布鲁斯也驴唇不对马嘴的回他，真高兴两个人现在还在和平交流，哈！
“如果你不愿意让我烂在街头，可以好心的把我在原来的地方再埋一遍。”病床上的人嘲讽似的勾勾嘴角，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如果我没救下他，你会怪我吗？”杰森瞪着天花板，从始至终没看布鲁斯一眼。“会的吧。”他自顾自的回答。“我保住了他，你是该谢谢我。”
“你也保住了自己。”
杰森这次真的笑了，拧着脑袋冲布鲁斯的方向呲着牙花，“那老蝙蝠你失望吗？”
布鲁斯从阴影里走出来，嘴抿成一条直线看着他。伸手帮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后转身离开，掩门的时候他好像在叹气，“谢谢你没有让我再次失去儿子，杰森。”

【二】
“你都听见了。”
“嗯。”迪克巴着房檐跳到地上，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布鲁斯你别太伤心，杰伊他只是有点别扭。”
布鲁斯站在他面前，眼皮低垂，“没事就好。”

【三】
迪克小心的把不知道多久没睡的人移到蝙蝠车上，开了自动驾驶程序。看着车把睡着了的布鲁斯运回蝙蝠洞，叹了口气。抓了把头发穿过走廊把自己扔在杰森床边。
杰森被他弄醒了，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
“别闹，我刚看过托马斯，一晚上没睡。”
“谁管你。”杰森这么说完之后，放任他躺在自己身边。
“看来我的地位还不如一只猫。”迪克轻笑，把自己团成一团尽量不碰到杰森的伤口。
“确实不如。”杰森哼了一声重新合上眼，和迪克额头贴着额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