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斯去哪儿了

［一］

高科技的东西对能源的依赖往往很高，就像乔布斯的“苹果”好像永远需要一到两个充电宝才能让它的使用者脱离失联的恐慌，哈尔的戒指也一样。有次绿色的“萤火虫”在天上忽闪了两下，然后顺着惯性做了个抛物线掉了下来。还好巴里及时接住了他，用从隔壁街区的消防局借来的救生气垫。

“哦哈尔，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巴里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有些忧心的朝救生气垫里看。

哈尔用仅存的意识给了他一个微笑，随即窝在里面睡着了。

“他有多久没睡了？”

“大概四天。”和哈尔一起从OA回来的凯尔打了个呵欠，带着和哈尔一样浓重的黑眼圈，“我的戒指也快没电了，”他摆摆手做了告别，“我要打车回去，哈尔就交给你了。”

“要不你也过来睡？”巴里看着他虚浮的脚步有点担忧的提议，“你知道我家离这里不远。”

凯尔明显的犹豫了一下，然后狠狠地摇了摇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不行，画稿后天要交了，我必须尽快回去。”

可怜的孩子。巴里看着他坐上了计程车，才抱着哈尔往自己公寓地方向走。

［二］

巴里收拾了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哈尔已经醒了，正在客厅里找水喝，于是他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盒酸奶又折回了客厅，把其中一盒冲哈尔扔了过去，“说真的，如果守护者真像你说的那样神通广大，为什么他们不延长一下你戒指的使用时间？”

“因为能量守恒？”哈尔撕开酸奶盖子舔了舔盒子边沿，盘腿坐在沙发的一边，“戒指是最高科技，所以怎么说都得遵循科学定理，我猜。”

“这时候就觉得沙赞的魔法真方便。”巴里坐在他旁边，一脸的“这个东西真不方便”的样子。

哈尔为这个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的超能不是神速力吗，怎么一个劲的为灯戒苦恼？”

“我可不想见你因为戒指没电再从天上掉下来一次了，天才。”巴里冲他翻了个白眼，从他屁股底下拔出遥控器开了电视，“不会总有人在下面接住你的。”

“听上去就好像你马上要抛弃我了。”哈尔耸耸肩，手腕一转把空的酸奶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你知道凡事总有意外的哈尔。”巴里的表情有点无奈，哈尔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心。哦，这犯规了，这让他必须举手投降，于是他也那么做了。“好的，好的，我会记得按时给戒指充电的。”他举着双手，努力让自己的态度诚恳一些从而让人信服。

巴里摇了摇头，起身向厨房走去，他知道这其实不能，至少绝大部分不能怪到哈尔身上，“晚上吃点清淡的吧，你那么长时间没睡觉，一定也没好好吃饭。这样下去等你老了，身体一定会出问题的。”

哈尔拿着个苹果，一边调着频道一边尽量语气诚恳的回着“嗯”，“就是”。

“就是什么啊你！”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好了衣服扔到了他头上，“这是我的旧衣服，还大一点，你洗完澡后先凑合着穿吧。”

［三］

“巴里我教你灯戒誓词吧。”哈尔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巴里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没有想象中那么小，看起来他最近瘦了不少。

“嗯哼，然后你再给我申请个绿灯戒。”巴里一边摆着盘子一边头也不抬的说，这对哈尔来说或许就是次心血来潮，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认真对待。

“嗯，那应该不行。”哈尔拉开椅子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我是觉得如果万一我因为什么突发状况意识不清或者没办法给戒指充电，你可以帮我一下。我问了戒指，它可以开放这方面的权限。”

“充电的权限？”

“嗯，”哈尔点了点头，“使用权还要再和它商量。”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意义不明的抻了抻嘴角，“角斗场那次是紧急情况。”

“我还记得那次你请我喝完酒后直接把我塞在灯戒变的摩托的侧斗里回的地球。”巴里坐在他对面，打开汤煲的盖子，冲哈尔努努嘴，“你可以在吃完饭后再教我。”

［四］

（“其实我觉得誓词有点儿长，有时候让我觉得充完能量仗早就打完一切都结束了。”）

自打露易丝死后，世界就变得再不一样了。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有点，真的只是有点，会羡慕橙灯。”）

哈尔戴上了黄色的灯戒。

（“不过我跟拉弗利兹绝对没话说。”）

巴里他也跟哈尔一样，响应了超人的号召，参与超人的政权，希望这个世界可以变得更好。

或许可以。

（“巴里你看见我的绿灯灯笼了吗？”）

哈尔跟很多曾与他对立的人一起，聚在塞尼斯托的旁边，分享他的力量。倒是仍然要给戒指充电，不过换了个黄颜色的大电池。哈哈……

（“我开始念了优等生，接招！”

“嗯嗯，放马过来。”）

他变得有点沉默，眼睛里的光芒好像都暗了下去。

“没事，我还在啊。”巴里不想看他不开心。

“我的戒指又没电了。”哈尔转过身，牵着嘴角向他笑。

（“In brightest day, In blackest night.”）

“In blackest day, in brightest night.”

哈尔举起右手凑近黄灯源，身上刺眼的光芒再一次增长变强。

（“No evil shall escape my sight.

“呃，其实我觉得我看不了那么远，但我很幸运的是总能撞到这些干坏事的人，然后伸张正义。”）

“Beware your fears made into light.”

（“巴里我跟你讲，下面是我最喜欢的部分。

“Let those who worship evil's might. Beware my power, Green Lantern's light! ）

“Let those who try to stop what's right. Burn like his power... Sinestro's might.”

（“怎么样记住了吗？”

“……如果你能单把誓词再跟我说一遍我会很开心，哈尔，真的。”）

哈尔把手放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巴里，“我该走了。”超人在叫他，塞尼斯托在超人边上看着，“拯救这世界于水火的任务，你懂的。”

巴里点点头。

那时候沙赞还在他们身边，喜欢汽水、游戏和橄榄球赛却拼命克制着自己，还以为谁都还没发现他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