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斯去哪儿了

我有试过整合集,但是从头弄各种操作太麻烦了所以还是让它们散着吧。

感谢所有的红心和推送。
感谢所有留言,我都有看,不回只是因为懒。

挑食的杂食动物,还不肯吃all……
每年有三百天在爬墙,有时候还会拉郎。
对cp有激情没常性,热情上头写篇文,写完就性冷淡了。

Outlaws of love

我印象中最热烈的爱情,大概就是纵使遍体鳞伤粉身碎骨,也会裹着一身的硝烟与泥泞,和你共赴一场地狱的舞会。

我们都浑身血债罪无可恕,然而这世上还会有谁比我们更般配。


[一]

詹姆斯·巴恩斯还是冬兵的时候会做些奇怪的梦。

他拉着一个人在无边的雪地里发疯了似的跑,就好像有东西像身边的寒冷一样能随时扑上来将他们吞噬。最后他们没能逃出去,他甚至弄丢了一直紧紧拽在手里的人。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冷冻仓里,周围是和梦里极其相似的寒冷,手指冻得僵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醒了,刚才又是不是在做梦。

如果是梦的话,那个梦有很清楚的细节。他甚至记得梦里他转头的时候身边的人那头跃动的红发扫过他的脸, 他们穿过一片深的快要变成黑色的针叶林。在这之前的某一个时间点,那个人曾背着手跳到他面前,笑容狡黠活像只小狐狸。“娜塔莎向你报道,教官。”

可我弄丢了她。

詹姆斯想,自己无论如何都欠那个人一句道歉。

我的娜塔莉娅。冬兵躺在自己的冰棺材里默默的想,这个名字念起来像是一句短短的诗。

[二]

冬兵端着枪指着面前的红发特工,一身黑色皮衣的女人举着手却不像是要投降。她站在他面前,面容冷峻,咬牙切齿,好像要把他剥皮拆骨,吞吃下肚。

我可能欠了她点什么,不然见面的时候她应该会冲我笑一笑,冬兵在又一次被洗脑之前没来由的想。她笑起来应该会很好看。

[三]

“而你忘了我。”娜塔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坐在了他身边,三个手指夹着一罐啤酒,“当时我觉得,你至少应该记得我。”

彼时的詹姆斯·巴恩斯稍稍找回了些自己过去布鲁克林小王子的影子,接过自己女伴递过来的啤酒扬起了一个带点甜蜜讨好的笑容,手指顺势戳上了娜塔莎的嘴角,“但我一直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非常好看。”

娜塔莎歪了歪头,把头转过去跟他一起趴在阳台的窗户上看那轮还不算太圆的白色月亮,半晌,“你要盯着我的脸看到什么时候。”

“越久越好。”巴基拢过娜塔莎的一缕头发缠在自己的指尖,红色的,宛如细小的火焰。

“我之前的的记忆一直是一片空白,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西伯利亚常年不化的雪原,寒冷空旷,千篇一律。”他轻轻的揉搓了一下指间的红发,月夜下发丝微凉,让他稍稍皱了皱眉。“唯一的不一样是一抹经常转瞬即逝的红色,我最开始以为是被北风抹掉的血迹,后来以为是只红色的狐狸,我觉得她的皮毛一定很暖便去捕捉她,伸出手去被灼痛了才知道那是一缕小小的火苗。”

“我记得你,娜塔。”他放开了对方的头发,转而用鼻子去蹭她的脸,“我层层闪回的记忆,你一直在那些碎片的边缘,我曾相信找到你就能把过去连接起来,拼出它原有的形状。”

“或许你需要一个真爱之吻。”娜塔莎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左脸*,笑的一如初见时的狡黠,“这往往是魔法的克星。”

“我觉得,你需要做的要比那多的多。”


* 格林童话里有个王子被未婚妻亲了左脸,想起了他们的婚约。我一直都不知道到底这俩人的故事跟魔法有没有关系。

[三]

“别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詹姆斯。”娜塔莎吹出了一个大大的泡泡,“至少你还有星星可以看。”

“你多大了还喜欢这些小姑娘的玩意。”巴基戳了戳她鼓起来的侧脸,被娜塔莎佯怒的一掌拍了下去。“不过说真的,”他趴在敞篷车的车窗上,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还有闲心微微低下头趁着月光端详自己的姑娘,“你把车开到这里之前,就没想过附近没有加油点吗?”

“这还比不上我遇见过的最差的情况的零头,何况大晚上跟我一起出来飙车的你也没什么资格说这话,教官。”

“哦,看来我被你带坏了。”

“我难道不是你最好的学生吗?”

“毋庸置疑。”

他们仰头看着天空,就那么沉默着不说话。一颗流星划过天空,但他的左手和她的右手十指交握没办法许愿,甚至都没有人闭眼。巴基扭头看着身边的娜塔莎,娜塔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滑了下他的鼻子。“我已经很久不信这些了,巴基。”

“你为什么不试着许一个愿。”

“哦,因为我觉得很好。”巴基把一只手枕在自己的脖子后面,把左手握的更紧了一点儿,“我觉得现在已经足够好了。”

娜塔莎把自己埋在巴基胸前,他把头发剪短了很久了,脖颈里有和她共用的沐浴液的味道,“你最近不太开心。”

“因为你总讽刺我做的薄烤饼。”巴基回答的几乎是不假思索。

“不管你说多少次我也不会收回对它的评价的。”她笑着戳了戳他的胸口,“别想骗我,詹姆斯。”

“我知道。”他叹息着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你说明天史蒂文会来接我们吗。”

“他还会念叨我一路,像小时候那样,我是个助手,可他总拿我当孩子看。”

“我想那只是因为他在乎你。”

“是啊。”巴基笑得傻傻的有些像个笨孩子,“即使命运从不曾亲近我,我也还有你们。”

“哦,一个逢赌必胜的人这样说。”

“那可不仅仅是靠运气。”

“所以你以后要不要跟我玩一次俄罗斯转盘?”

“你会让着我的对吗?”

“你在跟一位女士撒娇?”

詹姆斯笑着把她压在座椅上,“我在跟你撒娇,娜塔莉娅。”

[四]

“所以,你在担心我?”巴基可以想想电流那端的娜塔莎微微仰起脖子眯起眼睛的样子。

“将点道理亲爱的,这是爱人之间无法剥夺的基本权利,与你是谁无关好吗。”他扯着有点儿紧的领结走进会场,不动声色的扶起一位因鞋跟太高差点倒下去的姑娘,在对方红着脸的注视下有礼的微笑。

“干的不错。”有人在他耳边轻笑。

“而你就这样看着我,”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好像只捕捉到一片衣角,“你在和我玩捉迷藏,娜塔莉娅?”

“如果你抓到我给你个奖励怎么样。反正任务轻松到甚至都不需要你趴在外面冷冰冰的屋顶上端着狙击枪,好好先生。”

“哦,娜塔。”巴基轻声叹息,随后压低了声音,“要知道,即使我们现在像是在做好事,也这不代表我们就是好人了。”

“所以我们玩的其实不是老鹰捉小鸡,是小红帽和大灰狼。”

巴基咬着下唇笑了一下,反手拉过一个人躲进了会场走廊的拐角,“所以我的礼物是什么,不要是明天早饭决定吃什么,你前天已经输给我这个星期的份了。”

“你就像是一个食欲旺盛的青少年。”娜塔莎皱着好看的眉头,眼里噙着满月时的明亮月光。她退后一步,伸出手,眼睛灵动一如最开始时的小狐狸,“难得的机会,不请我跳一曲吗?”

而他欣然同往,无论陷阱还是极寒雪原,一如当时一样。

[五]

“坦白时间。”难得的假期,巴基和娜塔莎缩在沙发里过一个正常情侣通常会过的情侣之夜,最后因为动作片里的武打动作太假昏昏欲睡,在巴基滑落到梦乡里去的时候娜塔莎抓着他的金属手臂摇醒了他,“我曾经连着打碎了一个小队的人的头骨,空手。”

“你真的要跟我比这个?”巴恩斯先生抬了下眼皮,歪着头看他。

“你怂了?”娜塔莎坐在他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抱着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巴基把自己从沙发上拽起来,稍稍坐直了身子,“我在一个夜晚刺杀了三个国家的政府首脑。”

“我用牙签挑断了反政府军将军的动脉。”

“我扯下过一个皇室成员的胳膊,因为没有其他任务就看着他在那里猪嚎最后流血过多。”

“那这个,我在一个新婚夜当着新娘的面杀了她的新郎。”

“在九头蛇的时候我拧断过一个很小的孩子的脖子,并且在很久之后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以连那个孩子叫什么,长什么样,什么时候发生的都不记得。”

“……那你确实挺混帐的。”

电视机还在“咣咣”乱响,他们面对面保持了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黑寡妇用手指刮了刮左臂上的一道伤疤,“但其实我们半斤八两,一样的差劲。”

“别告诉我你才知道。”冬兵喝完了自己手边的啤酒罐里的最后一点啤酒,一扬手把剩下的罐子扔进门口的垃圾桶。

“所以如果我不问,你就永远不会说这些事?”黑寡妇看着冬兵的脸在电视机白色的打光里显出一个冷硬的弧度,是她无比熟悉的样子。

冬兵摇摇头,抱着黑寡妇的腰把她拉过来,“无论我记不记得,我都杀孽无数,负债累累,这会随着我直到坟墓,然后成为宣判跟着我一起下地狱。”

“这没什么,”娜塔莎把他的头托起来,舔舔嘴角,血玫瑰一般的艳丽,“即使是地狱,我也会陪着你的。”

“……嗯。”                                 

评论(4)
热度(6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波洛斯去哪儿了 | Powered by LOFTER